无爱可诉
主演: 玛丽安娜·斯皮瓦克  阿列克谢·罗津  马特威·诺维科夫  瓦尔瓦拉·史密科娃   备注: BD 类型: 伦理片剧情  家庭   导演: 安德烈·萨金塞夫   地区: 俄罗斯 年份: 2017 语言: 其它 时间: 2019-09-22 09:22 在饱受赞誉的《利维坦》后,安德烈·萨金塞夫终于找到了新项目。他将执导情感大作《无爱可诉》(Loveless,暂译)。故事将聚焦烦腻于无尽争吵的夫妻珍娅和鲍里斯,都寻找到了新伴侣,并渴望开始新的感情生活,这也意味着他们将放弃12岁的儿子阿廖沙。眼看二人无休止的谩骂与争斗,阿廖沙却悄然失踪。

阿列克谢·罗津饰演鲍里斯

鲍里斯看起来是渣男的典型,当他的新情人询问他会不会像之前对待珍娅一样对待自己时,鲍里斯一直保持着沉默。他也一直隐藏着自己过去曾睡过多少女人的事实,并好似以此为荣。

玛丽安娜·斯皮瓦克饰演珍娅

珍娅与年长的富商走到了一起,珍娅十分喜欢自拍,该片中有很多珍娅自拍的特写。而在高档餐厅约会的饭局中,珍娅对于富商情人的调戏,与她在家庭中的形象形成的明显对比,也再一次展现了这种物质崇拜。

马特威·诺维科夫饰演阿廖沙

鲍里斯和珍娅是一对住在莫斯科正在办理离婚的夫妻,他们有了各自新的情人,可是却对于孩子阿廖沙的抚养权的问题争执不休。一天,阿廖沙在洗手间中听到了父母之间一次严重的争吵,于是决定离家出走。

剧照该片原本可以作为一个更加具有普世性的寓言文本,但新闻的强势插入让该片显得刻意而做作。该片中母亲的原生家庭对个体造成的心理阴影原本也是可以让电影更有深度的闲笔,然而把矛盾明确指向乌克兰危机,让原生家庭这个话题单纯成了电影里制造戏剧冲突的工具,令人叹惜。 

该片在编剧上似乎有着明显的硬伤。前30分钟,导演的焦点聚焦于这对夫妇与各自情人的关系之上,而后来全片则变成了寻找孩子的警察片。这样的用力过度导致了故事的焦点不清晰,而在该片的结尾也没有呼应开头对于夫妻与情人的探讨,这也使得这两段婚外的恋情看起来不明不白  。

《无爱可诉》所带给观众的是,对于社会与家庭的思考,超越了电影本身的最大的意义  。(凤凰网评)

《无爱可诉》是今年戛纳电影节第一天,除开幕片之外媒体场的首部主竞赛电影。相比于开幕片《伊斯梅尔的幽魂》来说,这部片子只能算是一部中规中矩的家庭剧情片。

聚焦于题材之上,或许可以延伸到关乎社会、关乎责任、关乎人生的探讨。人们骄纵,人们焦作,人们毫不关心彼此直到如此的地步。或许就像导演一如既往的关注点一样,这是否又映射着俄罗斯当下的一个社会现实?

但是从故事来说,电影整体是比较简单的。

《无爱可诉》

一对莫斯科夫妻每日争吵无穷,他们希望可以尽快卖掉当前一起居住的房子,因为爱情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远。很明显,其中最大的受害者,当然是他们的孩子。电脑前哭泣,厕所里哭泣,被窝里哭泣,没有一个人关心他。

这对夫妇心中向往着的,都是各自和自己的另一半开启一个新的幸福生活。丈夫鲍里斯已经开始和一个怀孕的女子同居;妻子珍雅也正和一个富有的男人约会。

直到儿子的出走,夫妻二人才不得不聚在一起寻找消失的儿子。

导演用诗意的摄影美学架构出自秋天到冬天的一副俄罗斯风光图,是时间的连接,也是空间的连结。开篇长达五分钟的慢镜头秋天景色空镜,到结尾再次回归慢镜头的帧帧冬天堆雪,一个故事不知不觉讲述了一个季度这么久远。

小男孩在地上的落叶和土壤之间拖起来的一条废弃的红白相间结带,是他对于家庭的一种连结渴望,也是这个社会需要更多连结的诉求。结带开篇在空中飘逸,结尾依旧在树上摇曳,不动声色,无人问津。

用空间表达自己的想法,借时间反讽社会的压迫,让人不得不想起导演之前声名大噪的那部《利维坦》。在《利维坦》中,导演展现的中产境界精神最终丢失在酗酒和背叛之中,而这部《无爱可诉》,打眼看去是一种家庭危机的不祥之兆,深一层反思好似是对俄罗斯政治的控诉。

然而,我想导演想表达的不过是对于文化核心陷入危机的一种同理心泛滥。只是这种意味的理解,怕是强硬给故事添加的糖果外衣。精致的外表似若闪耀的锡箔纸,而内里却是高温即化的软糖,立不起来的故事怎么看怎么难受。

只能自己骗自己说,这是一个将“无爱可诉”扩大到家庭的爱、社会的爱、甚至国家的爱的一次对话,那悲剧的结尾就像是树上随风摇荡的废弃结带,等待着有心人爬上去把它摘下来。

导演将整个社会描绘成一个颇具浪漫的有颜色体,每一笔的细节看似多余实则又是极具匠心。

丈夫鲍里斯必须向公司隐瞒他的离婚,因为他的上司是一个原教旨主义的基督教徒。为了不丢失工作,他不得不想着办法隐瞒销售部门的所有人。

妻子珍雅的情人将她带入了俄罗斯的上层社会,带入了一间高档餐厅。餐厅里,被调情的女人妩媚地给出电话号码之后,又坦然地坐下来和她的男人吃饭;旁边一桌,几个衣着风骨的女生围在一起对着手机自拍。这些假浪漫下的虚伪和贪婪,不戳破便永远不会触目惊心。

那么这一切又和失踪的孩子有什么关系?

影片回溯本源,其实颇有蓄意社会现实主义的希区柯克风格,唤醒了对于罗马尼亚新浪潮期间,例如《四月三周两天》以及《拉扎雷斯库先生的死亡》等电影的回忆。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一个前半段家庭撕逼戏、后半段寻找失踪儿子戏的双重奏。双方在一起便撕逼争吵,分开又享受各自不同的生活,这是大概正是俄罗斯大环境背景下的人们的生活百态。

这期间,儿子无人监督无人在意,直到二人意识到儿子失踪,才发现对儿子的喜好简直空白如斯。他们只关心自己、只在乎自己,然后直到事情发生才又从互相埋怨,开始后悔、开始费心去寻找,这是家庭生活戏的浓缩微景。

毫不客气的说,这中间的反差有一道巨大的鸿沟,像是生来便被劈开的两层故事,没有足够浅尝辄止的过渡。前后的反差直接且生硬让人来不及回神。

唯一可圈可点的则是影片无时无刻不在反射莫斯科的社会现实。比如在影片后半段寻找儿子的部分中,莫斯科警察坚信孩子逃跑之后会自己返回,而丝毫不在意这个案件,反而是橙色夹克的当地公民团体主动地展开了搜寻的任务,粘贴海报、发放传单,寻找每一个楼道,每一片树林。

这是一个根植于腐败的社会,而这个社会的阴影构建了这样一个无爱的婚姻,产生了一个孩子不被爱不被关心不被照顾的家庭。

这个主竞赛的第一磅重弹,用它戏剧性的美学和摇滚而又悠闲的画风,用不断加持的隐喻去静悄悄地为我们带来这样一个破碎家庭寻找儿子的故事。

这个话题,不仅仅发生在俄罗斯,上至美国下到日本,想必今年官方选他也是有一定映射世界家庭观的一个考量。

可是,讲真,这部影片除了摄影惊艳绝伦之外,其他只能说是灌了水变成了哑炮,不响不亮也炸不起来。当然,把它作为一个政治社会题材去探讨,是一个足够冲突性的话题。可是把它作为一个具有故事传递性的电影来看,或许并不算到位。

我想,一部电影最基本的要素难道不是好好讲一个流畅且生动的故事么?

撰文/秋小墨(戛纳)
编辑/余小岛(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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